MorriAnna

loves from A to Z (上)

不管看多少遍都不会腻,永远都拥有让人想要一遍一遍读下去的魔力♡

不知菇:

  就把这当成混杂着FBI,IPA, 前特工和黑帮的老友记吧www


  


  想题目花了点功夫,不只是凑字母哟


  


  时间轴混乱


      


      BG写的不多,各位客官告诉小的感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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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yone else, please!


  


  安东尼奥在这个世界上最讨厌三个人。


  


  第一个人是他的牙医。他从小到大都去同一家诊所。小时候为了不见到那个人,安东尼奥每次刷牙都格外认真。后来也许是巧合,那位医生竟然在他定居到纽约时也把诊所搬到了曼哈顿。至今会诊时那位老先生仍皱眉训斥说他不会正确使用牙线,金边的眼镜框晃得安东尼奥牙龈发酸。


  


  第二个人是他小学三年级时候的数学老师爱丽斯泰夫人。那位夫人又高又瘦,喜欢用一根从收音机上拔下来的天线做教鞭。安东尼奥讨厌她是因为她总能在自己睡得最香最甜的时候狠狠敲他的桌子,吓得小安东尼奥以为自己会在三十岁之前死于心脏病。


  


  第三个人是他的死对头亚瑟·柯克兰。两人的过节在他们还在国际刑警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刚开始两人只是单纯地不对拍。安东尼奥鄙视亚瑟的虚伪古板,亚瑟则对他有点滑稽的英语口音冷嘲热讽。而真正的导火索是一次任务时亚瑟的枪走火,然后的确是,单纯意外地,射中了安东尼奥的屁股。为此好动的西班牙人不得不在床上趴了一个月,期间还要忍受无数前来探病的同事甚至是医生护士的偷笑。那种痛苦简直比自己在治牙的时候听到爱丽斯泰夫人的怒吼还要再严重一百倍。


  


  因此当弗朗西斯带着一脸期待的表情,忍着笑向办公室里众人宣布亚瑟将成为小组某些案子的特殊顾问时,安东尼奥只是微微一笑,然后毫不犹豫地甩出一个文件夹砸向自己的好友兼上司的鼻梁。


  


Best Friend Forever


  


  到底什么是闺蜜?


  


  对于普通的女孩子来说,这大概意味着你们会一起逛街,看电影,做瑜伽,有时共用一管唇膏,还会在有点尴尬的时候送上急救棉条。有些默契高的闺蜜对彼此的品味和黑历史无所不知,甚至只要对方的一个眼神,另一个人就会明白该在晚上准备香槟庆祝,还是一整盒纸巾和疗伤用冰淇淋。


  


  而作为室友兼闺蜜,恰拉和艾米丽的默契度甚至还要更高一些,比如两个人同样的罩杯、每月同步的周期和同样有点流氓的男友。两人甚至同步了约会的日程,这样无论是最后其中一人在哪边过夜,至少另一个人不会有落单的感觉。从这几点来看,这是城市里再普通不过的一对好朋友。


  


  每当有人得出类似上文最后一句的结论时,安东尼奥都会提醒你,在一次不小心弄哭恰拉后,艾米丽也“不小心 ”弄裂了自己的一根肋骨。而亚瑟也会表情古怪地提起,艾米丽生日时恰拉送给她的那支枪,按枪管内部编号看,应该属于意大利十几年前进口后却下落不明的那匹军火。


  


Curly fries


  


  电影最后一幕结束时,安东尼奥掏出遥控器,调低了音量。也许是艾米丽的影响,恰拉也有了一直坐到最后等待彩蛋的习惯。“这电影真是…挺有意思的。”因为还没听到恰拉的看法,安东尼奥选择用这种偏于中立的评价。毕竟他可不想把接下来的时间浪费在辩论上。恰拉有时过于在意两人看法的不一致。她试图说服自己的认真样子格外可爱,但并不是安东尼奥今晚最想看到的。


  


  而恰拉仍因电影里角色的头部随背景的交响乐爆炸成烟花的镜头而低声笑着。她靠在沙发的另一边,穿着兔子形状地毯袜的脚踢了踢安东尼奥的手臂,示意他老实把遥控器放下。“我觉得还不错。”她笑得眼睛微微弯起来。“噢Harry…”


  


  安东尼奥哼了一声。“都是些在表面功夫上纠结的英国佬…”他后仰着靠在沙发上。“真正执行任务的时候,谁还在意穿什么皮鞋?只要活着回来就好。”


  


  恰拉盯着安东尼奥。他的语气却有些自嘲的味道,说出的话轻轻地散在空气中,又重重落在恰拉的心里。她想起安东尼奥身上的伤疤,就像沙漠上狰狞的沙丘,与他开朗爽快的性情格格不入。心酸的情绪开始在恰拉心底如裂缝一样蜿蜒上爬,弄得恰拉的眼角开始微微发热。于是和平时一样,在压抑心底的情绪挣脱束缚表露在脸上之前,恰拉故意大声咳了一下,然后把头扬起。“至少他们的口音足够性感!”她哼了一声,用欲盖弥彰的嘲讽语气说。“而你的口音,舌头卷得,卷得…就像是那种…扭扭薯条!”


  


  而安东尼奥听了一点都没有沮丧,反而无辜地咧起嘴说:“你不是最爱吃扭扭薯条?”


  


  恰拉的脸瞬间通红。“只是在吃快餐的时候…”她小声嘟囔着,推开安东尼奥坏笑着凑过来的脸。


  


Double date


  


  听艾米丽说要正式和亚瑟交往的时候,恰拉的手指一抖,在指甲上留下一道酒红的痕迹。


  


  “想好了?”她淡淡地问,小心把指甲油涂匀。


  


  “嗯…”艾米丽嘴里叼着一根胡萝卜条,含含糊糊地回答。陷入思考时她总喜欢在嘴里咬点什么,而自从上次的笔盖事故后她就开始在家里或办公室常备削成细细长方体的胡萝卜条。


  


  恰拉没说话,她的戒心一向很重,因为安东尼奥的原因对亚瑟更是不信任。然而最后她只是活动了几下手指,沉默了一会后忽然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


  


  “怎么了?”


  


  “我只是突然觉得…如果哪天我们四个人一起出去的话,一定会非常有意思…”恰拉笑着说。她当然清楚安东尼奥有多讨厌亚瑟。


  


  艾米丽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而两个男人的反应自然没有让她们失望。


  


  仅仅一个晚上,她们就知道了亚瑟小时候整整五年都在被迫替三个姐姐完成手工课的刺绣作业;而安东尼奥八岁的时候在爷爷家的田地里被牛追得绕农场跑了一圈;亚瑟的酒量不超过两杯威士忌,一旦喝醉后就变得话唠又脆弱;安东尼奥有一个堂哥,几次和亚瑟联手恶作剧把安东尼奥折磨的很惨。两人都冷笑着毫不留情地提起对方的糗事,反而是艾米丽和恰拉兴致勃勃地听着十分尽兴。直到安东尼奥一刀切断盘子里的鸡肉,然后提起以前他们去接近目标的老婆,亚瑟准备在酒吧色诱她,反而招来一群男人和他搭讪的事。


  


  亚瑟的脸瞬间黑了下来,旁边的艾米丽神情也有些古怪。他举起酒杯抿了一口,然后突然抬头微笑:“论起调情我的确没你厉害,毕竟你已经是订过两次婚的人了。”


  


  安东尼奥的笑容凝住,他立刻转头对身边的恰拉解释:“那只是任务的一部分…”


  


  恰拉没说话,只是轻轻摆弄着手里的餐刀。她看不惯亚瑟阴谋得逞的样子,但也实在没心情给安东尼奥好脸色。


  


  “看来今晚有人要孤枕难眠了。”亚瑟向安东尼奥举起酒杯,露出了胜利的微笑。


  


  “那个人就是你,亚瑟·柯克兰。”艾米丽冷冷地说。


  


  她看向对面的恰拉,我们得让这两个人学会和平相处。她用眼神对恰拉说。


  


  恰拉看着安东尼奥殷切地为她把盘子的虾去壳的样子,对艾米丽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Enter,you idiot!


  


  恰拉浅浅舔了一口冰淇淋上的柠檬果酱,因为满足而翘起的嘴角在回过神后又沉了下去。


  


  已经是第十四次约会了。


  


  就算不计安东尼奥和自己告白前的日子,两个人在一起也已经过了两个月。这算得上是恰拉为数不多的几次感情经历里最长命的一段,可惜两个人在几次接吻到险些擦枪走火外就毫无进展。恰拉承认自己喜欢安东尼奥的体贴和偶尔的坏心眼,但更吸引她的还是这个西班牙男人挽起袖子时紧实的肌肉,汗水从下巴滑到喉结的样子,甚至,还有他腰间那把手枪。安东尼奥温柔又充满活力,两个人在一起的色调就像童话书的插画。但这不代表恰拉就不需要一些喘息与汗水交织,肌肉因愉悦痉挛到脚尖都要蜷起的夜晚。


  


  但安东尼奥似乎没有那方面的打算。他们走在一起时安东尼奥总是挽起她的手臂,恰拉只要微微歪头,棕色的卷发就会如藤蔓一样缠上安东尼奥肩膀。他们彼此接触的一侧身体温度高得吓人,但来自地中海的两人似乎已经习惯了高温,因此都对滚烫的皮肤选择对此视而不见。有时他们接吻,安东尼奥干燥宽大的手掌停留在恰拉的腰际,却在恰拉暗暗的期望随着心跳加快膨胀时又收了回去。气得恰拉在心里暗骂一声后狠狠咬了一口安东尼奥的嘴唇,而安东尼奥只是不慌不乱地安抚恰拉突然的怒意,还隐隐作痛的嘴角扬起不明含义的微笑。


  


  恰拉还很年轻,自然没察觉到这个比自己大八岁的男人呼吸里压抑的意思。她同样没意识到那时自己刚20岁,甚至还没到可以合法饮酒的年龄。安东尼奥后来解释说那时他不主动主要是因为自己不想趁人之危。这样的发言让恰拉的祖父最终没有把他从游艇上扔进海里,当然老人家并不知道安东尼奥在跨过这道障碍后就再没客气过。


  


  而在恰拉先开始沉不住气的那个晚上,安东尼奥的计划就已经接近成功。冰激凌吃完,侍者来结过账后他起身帮恰拉把椅子拉开。“我送你回家?”安东尼奥问。


  


  “是啊…当然了。”恰拉没好气地嘟囔着。她拿起包,走出起步后回头发现安东尼奥正在原地盯着她微笑。“怎么了?”她问。“你忘了东西。”安东尼奥诚恳地说,看上去很阳光可却不打算帮忙。于是恰拉一边低头检查包里的东西一边走了过去。“都在这里啊…”她疑惑地抬头,这时安东尼奥凑过去轻轻吻了她的嘴角。“这里,还有一点柠檬酱。”他一脸认真。恰拉的脸突然变得滚烫。“回家!”她闷闷地说,转身迈开脚步。


  


  路上恰拉比平时安静一些,只有高跟鞋的声音在安谧的夜晚里填了一丝不安分的气氛。安东尼奥轻轻搂住恰拉的腰,笑着说起一些琐碎的事,不时转头看恰拉的反应。那时他的下巴抵在恰拉的额头,嘴唇似乎在亲吻她的头发。恰拉忍不住微微颤抖。“冷吗?”安东尼奥低头问,像是没看到恰拉通红的脸颊。“不。”她哼了一声转过头,错过了安东尼奥意味深长的目光。


  


  走上楼梯时安东尼奥的手松松地牵住恰拉的。他们站在门口,安东尼奥靠在墙上看恰拉心烦意乱地翻找钥匙。几声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后钥匙终于打开了门。安东尼奥在恰拉走进屋子前把她拉进怀里。“晚安。”他的嘴唇贴着恰拉的耳朵后又轻吻她的脸颊,呼吸间的热气让恰拉终于忍无可忍。


  


  “去你妈的!”她低声骂了出来。安东尼奥忍不住大笑起来。笑声在陈旧的墙壁上来回跳跃,还没来得及融进空气里时恰拉已经抓住安东尼奥的手臂,把他拉进屋里后狠狠甩上了门。


  


First impression never lies


  


  安东尼奥踏入这片街区的时候,心情其实不错。


  


  他本来就是在外勤跑惯的人,刚被调来做文书占大部分的工作自然不习惯。这次盯上的目标因为自己打草惊蛇提前跑路,幸好他们查到目标把逃跑用资金和证件藏在了这个街区一处荒废的大楼里。野心勃勃准备将功补过的安东尼奥现在要做的就是找到一处可以清楚又隐秘地监视那座建筑的地点。


  


  他环视四周,忽然明白为什么弗朗西斯让自己来盯梢。这里是纽约出名的外国人居住区,至少一半居民的签证有问题或者已经过期。东南亚、墨西哥和东欧的小菜馆直接把厨房窗户打开,于是街上充满了各式食物混杂的气味。安东尼奥最终选择了一栋有些破旧的深棕色公寓。走廊里的墙壁油腻得看不出墙纸原来的颜色,潮湿的霉味里隐约有花香的气味。安东尼奥在心里计算着楼层高度和房间的角度,最终决定好后他深吸一口气敲响了门。


  


  “让我猜猜,开门的是恰拉?”基尔伯特笑嘻嘻地问。


  


  “没错。”安东尼奥得意地笑起来。“她一脸戒备的样子。我问她能不能暂时征用一下她客厅的窗户,她非要看过我的证件后才让我进去。她的客厅里乱糟糟的堆满了画具…她是美术学院的学生,正在开学前赶作业,很不喜欢别人打扰。之后我在窗口坐了一整天,她在客厅完成她的暑假作业。第一天她的心情不是很好,我想缓解一下气氛,就夸她屋子里的花又多又好看。她抿着嘴不回答,于是我接着问她为什么不养宠物。结果她说,因为植物不会说话。”


  


  弗朗西斯大笑起来。基尔伯特追问:“然后呢?”


  


  “之后我在她家的窗户门口守了五天。上帝啊,她真可爱。刚开始她只是在一边戒备心很高地观察我。就像树林里的小鹿。后来她开始问我需不需要喝水。有一次她觉得盯梢很酷,于是搬来椅子坐到我旁边。可惜几个小时后后她就厌烦了。有一天下午她为我画了一副画像。她说是作业,可我看到她把画小心翼翼收到作业以外的另一个夹子里。任务结束时我去和她告别,她把画送给了我。签名下面的数字不是日期而是电话号码。你们应该看看那时她的脸颊,红扑扑的就像番茄一样…”


  


  “好了好了。”亚瑟不耐烦地打断安东尼奥。“这是你的单身派对,不是十六岁女孩的睡衣派对。刚才我的问题本来很简单:第一次见到恰拉的时候,你脑海里第一个想法是什么?”


  


  安东尼奥低头晃动着酒杯里的液体,眼神陶醉在回忆里。“让我想想,她开门的一瞬间,我想的是…”


  


  “老天,我真想吻她。”


  


Gay or European


  


  和艾米丽同组的王耀算得上是整个楼层最靠谱的人。他最小的妹妹正好是艾米丽恰拉相仿的年纪。而因为自家妹妹不在身边,王耀作为大哥的那些保护欲和关心就全部放在了这两个人身上。没有长辈的隔阂和架子,又比朋友可靠宽容,不知不觉王耀早已成为这两个女孩子心中真正的亲人。


  


  对于这点,亚瑟总隐隐觉得有些不满。毕竟安东尼奥厨艺向来不差,只要几道精心准备的西班牙菜再加上红酒就足以把恰拉引诱回家。相比之下一向对好吃的食物没有抵抗力的艾米丽就经常毫不犹豫地以“王耀说今天要做好吃的”为借口推掉约会,理直气壮得让亚瑟连反驳的理由都没有。


  


  “所以说,Eric和James订婚了!?”王耀把刚做好的汤放在桌上,艾米丽就大叫起来,乳白色的汤汁差点从砂锅里洒出来。“女孩子家的稳当点。”王耀瞪了艾米丽一样,后者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又马上把头转向恰拉:“天啊,真的?”


  


  恰拉咬着筷子耸耸肩。艾米丽咕哝着夹起一块春卷:“老天,他们在一起分开又复合了快十年…都可以申请吉尼斯了。”


  


  从刚才陷入沉默的王耀忽然开口:“你说的Eric,是你以前的同学?那个棕色头发的?”


  


  恰拉点点头。王耀微微挑眉:“那个人是gay?”


  


  两人嘴里正被炸丸子塞得满满地活像两只花花栗鼠。听到这句话时她们都愣住,对视一眼后努力咽下嘴里的食物,然后爆发出一阵笑声。


  


  “当然了!这么明显,耀你没有看出来吗?”艾米丽问。“从他平时的上衣就能看出来呀!”


  


  “他整体衣服的搭配都很不错!”恰拉补充说。


  


  “还有他的身材!”


  


  “他跳舞的样子!哦不过耀你没有看过…”


  


  王耀摇摇头,难得平时精明的人也露出了困惑的表情。“所以?我以为大部分欧洲人都是这样。他们对女人都很热情,但是却见面却要吻脸颊…”


  


  “所以…你刚来这里的时候,该不会觉得弗朗西斯…”


  


  “弗朗西斯的话,刚开始觉得是,不过看他和女人调情的样子又不确定了。”王耀说。“安东尼奥我不敢确定,不过那时也没有在意。”


  


  “那混蛋绝对是直的…”恰拉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恨恨地咬了一口煮得松软的蔬菜。


  


  艾米丽忽然有些含糊起来。“说起来…你还记得亚瑟·柯克兰吗?”


  


  恰拉抬起头:“上次盯梢时把你中途拽走的?”


  


  “嗯…”艾米丽试图夹起一块豆腐,却把白白软软的豆腐碎成两块。


  


  “绝对是gay。”恰拉说。于是可怜的豆腐彻底被艾米丽的筷子搅得粉身碎骨。


  


  “我觉得他不是!他只是个英国人而已!”她提高声音说,又开始折磨另一块豆腐。


  


  “证据?”


  


  “那天我们出去,他的手绝对…”


  


  王耀猛地干咳几声,把一把勺子递给艾米丽。“食不言。”


  


Hickies everywhere


  


  “早…”艾米丽打着呵欠走进厨房。恰拉含糊地嗯了一声,她盘腿坐在椅子上,嘴里正叼着一条新煎好的培根。


  


  昨晚是两对同步的约会之夜,这意味着恰拉和艾米丽的床上都正趴着一个心满意足还呼呼大睡的男人,而她们不仅可以翘掉例行的晨跑,还可以心安理得地从早餐开始就把所谓卡路里抛在脑后。


  


  艾米丽为自己倒了一杯橙汁,坐下来刚抿一口就睁大了眼睛。“老天,恰拉!你怎么在那个地方贴了一块创可贴!?”


  


  恰拉抬头瞟了艾米丽一眼。“你真的想知道?”她淡淡地问。结合她对恰拉的了解,安东尼奥接下来的结局将与恰拉此时平静的语气成反比。


  


  艾米丽打了个冷战。“算了。”也许她该把亚瑟拽起来,然后一起看这场好戏。


  


  思绪到昨晚时艾米丽的脸突然开始泛红。她继续小口喝杯子里冰凉的橙汁,右手有意无意地用金发盖住脖子后面一小块暗红。


  


Innocent little brother


  


  “你说什么?”


  


  恰拉正式成为刑侦鉴定的素描师时,远在意大利的祖父听到消息气得要赶到美国亲自把自己孙女绑回去。幸好那时局势还有些紧张,罗慕路斯不能轻易离开意大利,于是所有的争吵只能在电话里进行。“你非要和条子扯到一起!”难得也算经历过大风大浪的老瓦尔加斯也有控制不住怒吼的时候。


  


  “你既然当初把我送走就别想再管我!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就要和条子扯到一起!我以后天天都要和条子在一起!”


  


  “你那是什么臭脾气?!”


  


  “是啊!你也不想想这是从谁那里遗传来的!”恰拉吼回去后就摔了电话。不到五分钟后铃声再次响起,恰拉看着屏幕上跳动的笑脸,最终还是狠狠跺脚后接了起来。


  


  “嗨…恰拉?”费里西安诺小心翼翼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对面一片安静。费里西安诺在心里叹了口气。论性格其实自己的姐姐更像祖父年轻时候的样子,可能正是因为这样祖孙两个人从小到大没少争执,只是可怜了自己每次都要在中间调和。“…刚才替你说了那么多好话,爷爷都不理我了。”


  


  “他有些话托我嘱咐你,你也知道啦他表面生气但还是…”


  


  “不听。”


  


  “别这样,恰拉…我也想来看看你。毕竟这么多年没见到我的好姐姐了嘛…”


  


  “…”


  


  “我后天就过去,这次爷爷肯定不会替我付钱,我只能砸我的小猪储蓄罐付机票了…你能不能收留我下?”费里西安诺可怜兮兮地问。恰拉只是哼了一声,脑海里已经浮现出自己弟弟眨着大眼睛的无辜样子。“我下个月就搬家,那之前你给我滚回去。”


  


  “嘿嘿,遵命!”费里西安诺放下电话,长舒一口气后才想起自己的任务只完成了一半。于是他揉揉脸颊,给自己打气后推开了书房的门。


  


  自己的祖父显然还没消气,他用力咬着雪茄,额角和自己一样翘起的头发因为怒火几乎直立起来。“爷爷,我后天就过去看恰拉…”费里西安诺微笑着扶住老瓦尔加斯的肩膀。“有什么想和她说的吗?其实我觉得啊,这件事恰拉还是想听听你的意见的。否则她也不会打电话告诉你嘛。”


  


  “她早干什么了!?现在告诉我就是为了气我!她是故意的!故意的!”


  


  老瓦尔加斯气得嘴里的雪茄直抖,于是费里西安诺赶忙把烟灰缸推到老人的面前。“她一定是怕你生气啦。其实从小到大她一直都特别崇拜你!还记得那时候她的作文吗?‘我的梦想就是成为我的爷爷一样厉害的老大!’”


  


  老瓦尔加斯哼了一声,他当然记得,说起来那张最后还是被老师退回来的作文自己现在还收着。“结果现在就成了那些肥胖症暴发户的条子了…”他不满地嘟囔着。费里西安诺看着自己祖父软化下来的表情,在心里笑出了声。“只是素描师而已,又不是真正的警察。不会配枪也不会有外勤啦,放心吧!”


  


  “那也不行,都是些不靠谱的…”老瓦尔加斯放下雪茄陷入了沉思。费里西安诺耐心地盯着上腾的烟雾没有说话,直到自己的祖父突然抬头。“费里。”


  


  “嗯?”


  


  “你这次去,替我见一个人。”


  


  “是之前你说的,一直在那边暗中照顾恰拉的那个人?”


  


  “嗯…这次你去见见他。”


  


  “好。”费里西安诺偷笑。其实早在恰拉被送到美国时,老瓦尔加斯就对家里在北美的生意规模格外上心,总是计算着不能过大引人注目惹来麻烦,又不能过小让恰拉背后没有依靠。说到底,老人还是很疼爱自己的孙女。


  


  “对了,还有…”


  


  “怎么了,爷爷?”


  


  “这次去,记得留意下恰拉身边那个人。”老瓦尔加斯皱眉,没记错的话这两个人在一起也快两年了。


  


  “放心吧,爷爷!”费里西安诺拍拍老人的肩膀。“我查过的,他之前坐在欧洲式是缉毒组的,现在在那边负责金融犯罪,和我们没直接冲突过,应该也不会认出我…”他顿了顿,微笑着说:“不过如果他敢对恰拉不好,我就处理掉他。”


  


Just getting worse and worse


  


  “所以…第一次见恰拉的祖父,感觉如何?”


  


  “好极了,弗朗。真的!我刚刚可是和全欧洲最大黑帮的头目吃晚餐啊!”安东尼奥瘫倒在弗朗西斯家的沙发里,胡乱地扯下领结扔到地上。


  


  “恰拉不允许我们告诉你…” 弗朗西斯忍住笑,为安东尼奥倒了满满一杯红酒。“得了吧,能有多差?恰拉不是也在吗,我记得那个老头子最疼自己的孙女了。”


  


  “不…恰拉被她弟弟拉走了,老头子说想和我单独谈谈…”安东尼奥用手盖住脸,拉长的呻吟听起来显然是度过了一个相当费神的夜晚。


  


  “老天,罗慕路斯·瓦尔加斯想和你单独谈谈…”弗朗西斯用十分同情的语调说。他暗暗咧起嘴角,直接坐在地上后把酒杯递给安东尼奥。


  


  “这还不是最糟糕的部分。”安东尼奥坐起来,把手里的红酒一口气喝了一半。“正在聊天时基尔打了电话过来。你知道他是负责集团犯罪的…”


  


  弗朗西斯早在听到基尔伯特的名字时就有了不详的预感。“他干什么了?”


  


  “那个该死的,在我们吃甜点的时候打了电话过来。”安东尼奥把手放到耳边,做出接电话的动作。“‘诶卧槽东尼儿!那个瓦尔加斯老狐狸离开欧洲了!本大爷这次一定要给他逮起来,你们那边有什么计划?这回我们一定能把那个老家伙扔到牢里去!’”


  


  弗朗西斯忍不住大笑了起来。“我就知道应该告诉事先和他说一声!要不是怕他管不住嘴…然而他的确没有管住嘴哈哈哈!”


  


  “噢这还不是最糟的。”安东尼奥惨笑一声,仰头喝掉剩下一半红酒。


  


  “嗯?”


  


  “接电话的时候,我不小心按了免提。”


  


Kiss the chef


  


  艾米丽睁开眼睛,身边凌乱的床单还温热。她站起身打了个呵欠,懒得捡起昨晚被丢到地面上的衣服。亚瑟的衣柜里有一排整齐的白色衬衫,艾米丽随手抽出一件套上,只可惜因为自己的背肌和胸部并未穿出理想中男友衬衫宽松的效果。扣子系到一半艾米丽就失去了耐心,于是放弃了最上面的三颗。


  


  她光着脚走出房间。亚瑟的身影在厨房里走来走去。其实这个英国人的厨艺并没有传闻中那么恐怖,至少艾米丽就觉得他做的煎蛋和烤吐司还不错。“一个做得惨不忍睹,一个什么都吃的下去。你们两个真是绝配。”弗朗西斯就曾这么说过。


  


  然而这次料理台上除了面包和鸡蛋以外,还多了一个罐头,一包香肠和各种蔬菜。艾米丽皱眉,心中响起了警铃。不过她很快就又愉悦了起来,因为亚瑟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条好爸爸式的围裙,深绿色的布料在胸口用圆滚滚的黄色字体写着“亲亲大厨”,还在字母下画了一个卷胡子。围裙下亚瑟仍穿着背心加衬衫,可爱又严肃的样子让艾米丽想起了穿着西装的泰迪熊。“早安,贝尔·格里尔斯。”她走过去。“你又想干什么?”


  


  亚瑟在看到艾米丽身上的衣服后挑起了眉眼。“给你做真正的英式早餐。”他搂住艾米丽的腰,吻了吻她的额头。“Prepare to be amazed, young lady.”


  


  I sure will.艾米丽在心里咕哝了一声,歪头看到亚瑟身后罐头。表面插图看上去是一团淡黄色的糊状物,在看清上面的文字后艾米丽惊呼出声:“老天,那是豆子!?”


  


  “怎么了?”亚瑟向后看去,并不觉得什么异常。转头时艾米丽突然踮起脚,搂住他的头狠狠吻了上去。亚瑟在瞬间的惊讶后便回过神,也扣住她的腰加深了吻。分开时两人的额头相贴,彼此的呼吸都有些加重。艾米丽抿着嘴,眼睛里像是住着星星一样闪闪发亮。


  


  “你做什么?”亚瑟忍不住微笑起来。


  


  “你的围裙上不是写的很清楚吗。”艾米丽再次吻上去,手指滑过亚瑟的脊背,看似安抚的动作却点起了一串火苗。忍无可忍的亚瑟抱起艾米丽把她放到料理台上,大腿温热的皮肤贴上冰冷的大理石时艾米丽被激得微微颤抖了一下,手臂忍不住攀上亚瑟的肩膀,把他围裙背后的结打开。


  


  “为了不让我下厨,琼斯小姐的手段还真是不错。”亲吻的间隙亚瑟忽然开口。被戳穿阴谋的艾米丽倒是大大方方。“我只是觉得比起厨房,我更喜欢你在卧室里的样子。”亚瑟的眼里闪过一丝精光,站直身把围裙扔到一边。而艾米丽也慢慢解开身上衬衫的扣子,然后用脚尖踩住亚瑟的肩膀。“下次我来的时候你少穿点衣服,脱起来太麻烦。”


  


  “Yes, my lady.”亚瑟低笑着说,把艾米丽身上的衬衫褪到她的手肘。


  


Lady Loosen-Buttons


  


  “第一次见到你们妈妈的时候?我当然记得。”


  


  “她不肯说?嗯,你们要相信她有自己的理由…别闹脾气,Irene,,做个淑女。”


  


  “好吧…那作为补偿,我来告诉你们一个秘密。事实上,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们的妈妈并没有注意到我。其实在我们正式相遇之前,我已经见过她一次了。”


  


  “那天我正在喝下午茶。阳光不错,红茶的味道也很好。我坐在露天的座位上,正在看报纸。一切都很安静,直到远处传来惊叫和脚步声。有人跑了过来,经过我的桌子时你的妈妈从后面追上了他。那时她好像穿着至少五厘米的高跟鞋,谁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然后那个女人把自己和犯人铐在一起,和对讲机要支援时她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变形的甜甜圈。吃完之后她直接从我的桌子上拿走了一张纸巾擦嘴,从始至终没看我一眼。”


  


  “哇…你觉得她很酷?”


  


  “不,Steve。不过我现在还记得她白色衬衫第三颗扣子被扯掉了。”


  


Mother material


  


  弗朗西斯、安东尼奥和基尔伯特是多年的朋友。王耀、艾米丽、安东尼奥和弗朗西斯是同事。恰拉是艾米丽的室友。亚瑟是安东尼奥多年的死对头。弗朗西斯和亚瑟算是猫狗一样微妙的关系。安东尼奥就像夏天化了的棒棒糖一样黏在恰拉身边,而亚瑟与艾米丽之间的事情没人说得清楚。这样的七个人便不知不觉形成了一个圈子,即使再忙也总会抽时间小聚一次。人际关系本就是这样不可思议却又顺理成章的现象。


  


  聚会的地点一般是弗朗西斯或者王耀家。在弗朗西斯家时大家会带红酒和奶酪,安东尼奥也会带来一些切好的火腿。恰拉和艾米丽会换上新买的小礼服,还会尝试一些以前没试过的口红色号或眼影,权当是她们正式穿出去之前的预演。而在王耀家所有人都换上了宽松随意的衣服,就连弗朗西斯也只有资格买饮料——因为这个东方人只靠自己一人就能做出一整桌美味的中式菜肴,甚至包括饭后解油腻的小点心。王耀喜欢热闹又习惯照顾人,因此每次的聚会就像圣诞晚餐一样丰盛又欢快。即使王耀和身边的人平时关系都不错,但这个人有自己一套东方的待客之道,因此总是把提出帮忙的人赶出厨房去喝茶。艾米丽和恰拉是个例外,王耀有时倒会很耐心地教她们做些点心和不大复杂的菜。“是中国那句古话吗?‘要想抓住男人的心,先抓住他们的胃’?”艾米丽笑着问。她把头发扎了个松松的马尾,看上去小了几岁。“错,这是给自己做的。记住了,他们要是想吃,得先求你们才行。”王耀难得调皮地眨眨眼。两个女孩子都笑了起来,听得门外的亚瑟和安东尼奥心里发痒又无可奈何。


  


  有时王耀心情好还会做一些酸梅汤或者银耳莲子羹。这次吃过饭后几个人和平时一样坐在沙发上闲聊,难得竟然是基尔伯特想到了一个有些隐晦的小笑话。只是这次说完后连弗朗西斯都只是意味深长地摇摇头。“基尔!你竟然是这种人 !”艾米丽大叫起来。


  


  “他和弗朗西斯还有安东尼奥是朋友,你以为他是什么人。”亚瑟喝了一口水后淡淡补充。听到这句艾米丽挑眉看着他,“你不也和他们是朋友?”她问。而亚瑟只是继续喝水,并不打算正面回答艾米丽的问题。基尔伯特仍有些不服气地嘟囔着:“弗朗说了那么多你们怎么不管,我就说一次…”“够了!基尔伯特!”恰拉皱眉,“墙角!十分钟!”“可是…”“现在!”


  


  “啧…”看着在墙角垂头丧气的基尔伯特,王耀摇摇头,笑着对旁边的安东尼奥说:“恰拉将来一定是个好妈妈。”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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